Lucifer

☆★原作向ABO

预警：十五岁生籽

设定捏造：如果想要改变涩谷事变，就回到过去生下五条悟的孩子。

正文完结！前篇请翻合集~

触碰到少年的一瞬间，五条悟的手臂带着细微的颤意，可下一秒，他便用力而决绝地把虎杖悠仁揽进怀里，少年的心跳声有力地传来，还不够宽大的手还在他的背上安慰般地轻轻拍着。

“对不起，五条老师。”虎杖悠仁愧疚道，“我睡得太久了。”

五条悟没有回答，他缓缓地抚摸着虎杖悠仁的脊背，选择不是用自己引以为傲的双眼去看，而是用真实的触觉去感受他的存在。

他的男孩的确回来了，好好地被他抱在怀里了。

五条悟：“……欢迎回来，悠仁。”

“噢！”

夏油杰已失笑地掩上门悄然离开，虎杖悠仁紧紧抱着五条悟的脖子，看着他的老师柔软的白发搭在自己肩膀边，忍不住道：“五条老师，我想看看你的眼睛。”

五条悟摇摇头：“老师现在很丑哦。”

虎杖悠仁抬起头看着五条悟，隔着一层黑色眼罩，他看不见五条悟的眼睛，那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美丽的东西，就算是五条老师本人，也不能说这双眼睛丑陋。

少年小心地用指尖拉下眼罩，五条悟却也没有阻止，眼罩下的双眼总算露了出来，血丝像蜘蛛网一样爬满了他的瞳膜，这些日子的疲惫和煎熬，仿佛晶石上被毫不留情凿开的裂痕，让虎杖悠仁心中猛然收紧。

五条悟揉了揉眼睛，不太在意道：“很难看吧？因为很担心悠仁，稍微没休息好啊……”

根本就不是稍微吧，明明很久没有睡觉了。

看着五条悟的脸，虎杖悠仁的眼眶再度被眼泪浸透了，他本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想再在五条老师面前哭泣的，因为五条老师已经很累了，自己应该开心又元气地朝着他笑的，不能再让五条老师分出额外的心力来安慰自己。

可是，他真的好心痛，同时又被无法言说的喜悦填满胸膛，对于他而言，这是他和五条老师的重逢，那个令他痛苦的结局终于画上了句号，他可以再度看到老师的脸，听到老师的声音了。

少年猛地扑进年长的老师的怀里，将眼泪洒在五条悟的胸膛，哭喊道：“五条老师，我真的好想你啊……见到你真的太好了……大家都没有事，真是太好了……”

虎杖悠仁的眼泪让五条悟惊慌，他抱住哭泣的少年，用手指抹去怎么擦也擦不干净的眼泪，眼泪明明是温热的，却好像快要把五条悟的手指给烫伤了。

“好啦，怎么反倒是悠仁哭起来了？老师才想大哭一场啊。”五条悟故意说得饶有兴味，用轻巧的声音安抚着虎杖悠仁，“快别哭了，悠仁的眼泪对我来说可是致命大杀器啊。”

“可是……我真的很开心……”

少年哭得太用力，甚至打起了哭嗝，在五条悟怀里一颤一颤，五条悟彻底被打败了，心甘情愿把自己的心交给年轻的少年摆弄，不论是被捧起来供养，还是被像皮球一样踢来踢去，甚至是被划伤被碾碎，都交给虎杖悠仁全权处置。

虎杖悠仁哭了足足十分钟才堪堪停下，哭完之后，他似乎又因为在老师怀里撒娇而有些害羞难堪起来，五条悟坐在床边托腮笑着看着他，悠仁的每个表情落在他眼里都可爱极了，怎么看都看不够。

这时，病房的门被人猛地打开，五条裕也冲了进来，他扑在虎杖悠仁身上，抱着他的脖子不松手，门外还站着伏黑钉崎等人，他们都已经接到了夏油杰老师的消息，说是虎杖醒了。

“哈哈哈，好啦好啦，裕也好乖。”虎杖悠仁笑着摸了摸裕也的头，“裕也救了爸爸呢，好厉害！”

裕也靠在虎杖悠仁脖颈，眼睛也通红，闷声道：“对不起……都是为了保护我……”

“我不管怎么样都会保护裕也的，五条老师也是，而且我的伤已经全……嗯？裕也的右眼怎么戴着眼罩！是眼睛受伤了吗？！”

虎杖悠仁紧张地捧着裕也的脸颊，看着裕也一只眼睛戴着白色的医用眼罩，声音不安急了，裕也摇摇头：“没事，只是轻伤，因为咒力消耗太大了而已，爸爸说过几天就会好。”

听完裕也的话，虎杖悠仁长出一口气，却也十分心疼，隔着眼罩，小心翼翼地亲了亲裕也的眼睛。

伏黑和钉崎也凑了过来，他最好的两个朋友这回也吓得不得了，钉崎发泄似的狠狠骂了一通，又转过身擦眼泪，伏黑似乎也有很多话想说，但最后也只是抱了抱他，让他别再这么吓他们了。

一连几天，五条悟和裕也都和虎杖悠仁一起睡在病房里，虽然虎杖悠仁身上的伤都已经痊愈，但家入硝子还是建议他多住院一阵子接受观察，高专医院的床勉强足够大，三个人也能睡下，但当其中一个人是一名身高超过一米九的手长腿长的成年男人时，就显得有些格外捉襟见肘。

虎杖悠仁实在有些不解父子俩的行为，他被紧紧地挤在中间，腰被五条悟搂着，手臂被裕也抱着，两只一大一小白色森林猫像巢一样围着他，本来就有些闷热的天气，这样一来更是不能舒服了。

“那个……”虎杖悠仁迟疑道，“老师，裕也，你们要不……”

两人同时否认了虎杖悠仁未说出口的话，虎杖悠仁抿了抿嘴唇，动了动自己被汗湿的脖子，艰难道：“可是这样好热啊。”

五条悟：“不热啊。”

“哪里不热！老师你明明都出汗了吧！汗水都蹭到我脸上了！”

“妈妈……”裕也似乎已经困了，他贴着虎杖悠仁的手臂，嗫嚅道，“我想和妈妈一起睡。”

五条悟酸酸道：“裕也在悠仁面前真会撒娇啊，十岁的小鬼撒起娇来真是可怕。”

虎杖悠仁：“啊真是的！我知道了啦！”

虎杖悠仁深吸一口气，握住两人的手，不得不接受被两人包围的结果，笑着说了一声晚安，闭上眼睛入睡。

虎杖悠仁入睡得很快，没过多久便传来香甜的轻轻的呼吸。五条悟和裕也两人却几乎在同一时刻睁开了双眼，父子俩蓝莹莹的双眼在黑暗中对视着，像守护珍贵琥珀石的萤火虫。

裕也轻声道：“爸爸，你也没睡。”

五条悟：“毕竟悠仁刚刚醒来，心里还是稍微有点不放心啊，得看着悠仁才行呢。”

“嗯，我也要看着妈妈。”

“啧，小鬼头就不要学大人熬夜了，当心长不高啊，你十八岁前要是不能像爸爸这样长到一米九，我可是会狠狠地嘲笑你的啊。”

“爸爸别说话了，小心把妈妈吵醒。”

“……”

第二日清晨时分，五条悟醒了过来。

他大概在夜中入眠，睡了不到三个小时，但他却意外地感到精神不错，身边少年的气息像阳光和雨露，暖和的身体又紧贴着他，五条悟本不打算睡觉的，都经不住这样安心的催眠。

虎杖悠仁和裕也都还没有醒来，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了悠仁臂弯里去，两人靠在一起，睡得香甜。

五条悟侧身看着他们，最后还是忍不住在两人的额头上一人落下一个吻。

裕也的头发和悠仁的头发揉在一起，白发中偶尔夹杂的一缕粉色，和悠仁的发色几乎融为一体，五条悟拨弄着两人的头发，盯着那交融的春天般的樱色，他沉默一阵，忽地翻身从床上坐起。

他并不是没有发现这件事，只不过，一切大概都被用巧合二字简单的盖过去，毕竟那个怪异的想法实在是太天方夜谭，除了满足他自己心中对悠仁不可言说的私欲，似乎没有任何其他意义。

说起来，悠仁身上那层神秘的术式，已经消失了。

五条悟独自一人来到走廊，他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思索着，反转术式说白了是利用咒力对身体状态进行时间层面的回覆和叠加，使得身体器官、肌肉骨骼甚至是细胞都能够快速修复并生长，但不管是他的还是硝子的却都无法对悠仁的伤产生迅速的作用——

或许有什么东西，正在对悠仁进行时间层面上的干预。

但现在咒力已经消失，想要弄清楚也无从查证。

虽然不知道这层干预究竟是好是坏，但五条悟不会这么轻易就翻篇，虽说悠仁现在已经醒了，但难保那奇怪的甚至连他都无法溯源的咒力今后还会不会再次出现。

时间。

五条悟抱着手臂思索，他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神色一点一点抹上惊异，他在走廊上来回踱步，脑海中不停冒出天方夜谭的想法又不停被他自己推翻。

五条悟认为自己实在是个糟糕的大人，竟然可以放任自己去如此想象年轻的学生，他甚至想发笑，喂喂，自己难道是真的如硝子所说疯掉了吗？

半晌，五条悟拿出手机，给硝子发去消息询问她是否在高专，硝子很快回信，说她有事暂时不在高专，五条悟输入几行字，却又全部删除，最后回信说没事。

那天午后，伏黑和钉崎两人带着慰问品来看望虎杖悠仁，钉崎给虎杖悠仁带了几本漫画书，伏黑则帮他买了零食和水果，在虎杖悠仁希冀的眼神下，从影子里放出了玉犬陪他玩，坐在一边给他削了几个橙子。

“伏黑，钉崎……”虎杖悠仁抱着玉犬，几乎忍不住有些眼泪汪汪，“你们也太好了。”

钉崎：“赶快好起来回来上课啦，别被我和伏黑拉下太多啊。”

“放心，我马上就会追上你们的！”虎杖悠仁摸着玉犬毛茸茸又暖烘烘的肚子，“说起来今天没看到五条老师呢，老师去哪儿了？”

“我们也没看到。”钉崎道，“哈，你不知道他前阵子把上层闹得天翻地覆，连我们的任务都暂停了，现在那群老家伙可是怕五条老师怕得要死啊。”

“欸？”虎杖悠仁诧异道，“老师做了什么？”

钉崎摇摇头，顺手吃掉了伏黑切好的一瓣橙子：“做什么都不重要吧，重要的是那群老东西本来就没救了。”

虎杖悠仁：“嗯……感觉钉崎你说话也越来越像五条老师了。”

伏黑和钉崎离开后，虎杖悠仁便坐在床上无聊地翻看着漫画书，时不时抬头望向病房玻璃窗外的走廊，想着今天五条老师会不会过来。

五条老师这些天的奔走，都是为了他，他还未苏醒的时候，五条老师，一定非常辛苦难受吧。

……说起来，裕也的事还没和老师说实话呢。

虎杖悠仁放下漫画书，仰躺在床上，眼睛放空地盯着洁白的天花板，呆呆地在脑海里天马行空。慢慢地，他的脸庞如傍晚渐渐浮上晚霞的天空般的绯色，猛地用漫画书盖住自己的脸，这种事要怎么开口啊！怎么开口都感觉很糟糕啊！

那时为了改写涩谷结局，虎杖悠仁心中几乎放不下别的事，一心一意想回到过去赶快生下老师的孩子，现在事情都尘埃落定了，他反倒后知后觉起来，被抛在脑后的羞耻心一股脑全涌了上来。

要不、直接对五条老师说实话？“对不起五条老师先前骗了你其实裕也真的是我生的”？不行的吧，感觉五条老师会超级生气啊……那就试试委婉一些的说法吧？“裕也想叫我妈妈的话我也是可以的哦”之类的？

……五条老师会觉得自己在和他告白吧！

告白二字似乎把少年的心烫了一下，他喜欢五条老师在休息日和他一起坐在狭窄的沙发上看电影，也喜欢五条老师抚摸他的头发的手掌，喜欢五条老师笑着对他说“悠仁做得很好哦”，喜欢五条老师爽朗的笑和偶尔无厘头的馊主意，喜欢……五条老师。

虎杖悠仁崇拜老师、也尊敬老师，愿意为了拯救老师而做任何事，他只是不清楚，这样的尊敬变为喜欢的感情真的正确吗？

大人暧昧的距离感让年轻的少年感到苦恼而心事重重，大人总是用游刃有余的微笑和眼神让他晕晕乎乎，一次拥抱、一次撒娇、一句多少让人有些心神荡漾的话，少年就可以晕头转向地把青涩的感情尽数奉上。

五条老师……是不是也喜欢他呢？

如果自己向老师告白，老师是会笑着摆手说悠仁还太小啦，还是说悠仁也长大了呢。

还是说，不说出实情比较好？他大大咧咧又不怎么爱惜身体，头脑也不算很聪明，当初生下裕也后还就这么丢给了五条老师，他大概永远不会成为一个合适的妻子，或者优秀的父母。

五条老师会不会更想要一个能够照顾家庭的端庄又温柔的Omega呢？

虎杖悠仁闭上眼睛，慢慢地睡着了，这一次他并没有睡太久，而是悄然在一片热潮中醒来。他出了好多汗，病号服不知不觉被汗水浸透。

虎杖悠仁迷迷糊糊地想着，差点忘记了，他的发丨情期好像快到了，得去找家入老师拿抑制剂才行。

夜里的医院走廊寂静无人，虎杖悠仁独自一人慢慢地穿过走廊，朝着家入硝子常在的医务室走去，他热得有些难受，后颈的腺体在皮肤底下悄然跳动，像一棵快要破土而出的嫩芽。

虎杖悠仁来到医务室门前，敲了敲门，静静等了一阵，却一直无人应答。他低头看医务室门缝底下未透出亮光，似乎是没有人在。

虎杖悠仁试着旋转门把手，家入硝子告诉过他，医务室的门最近没有上锁，如果他临时需要什么东西，可以自己进来找。

屋内漆黑一片，窗帘也关得严严实实，一丝一毫月光也透不进来。虎杖悠仁伸手在墙上摸索开关，就在这时，医务室沙发上一道黑色的轮廓忽地动了动。

虎杖悠仁被吓了一跳，险些使出咒力，直到那模糊的剪影从沙发上站起，皮鞋跟在光滑的地板上踏得清晰。

“悠仁。”

冷凉而低沉的声音像坠入深海的冰山，让虎杖悠仁整个人一颤，呼吸都停滞了一瞬。他打开灯，他高大的老师就站在他面前，身影像一道密不透风的铁笼，将他整个人裹在其中。

“五条老师？！”虎杖悠仁惊诧万分，“你怎么一个人在医务室里？还不开灯？”

五条悟罕见地没有戴眼罩，他只是用他苍空般的眸子注视着男孩，虎杖悠仁莫名感到心慌，走上前抬头看五条悟，问道：“老师今天没有来呢，今天伏黑和钉崎他们来了啊，给我带了……”

“是啊，今天没去看悠仁呢。”五条悟微微俯身看着虎杖悠仁，“因为我发现悠仁是个会对我说谎的坏孩子。但是我想着悠仁的身体还没好啊，我担心我一见到悠仁会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在这里一个人生闷气呢。”

“……欸？”

五条悟将手中一直拿着的什么东西递给虎杖悠仁，后者这才发现，五条悟的手中原来拿着一张已经被他抓皱的纸，那是一张白纸黑字的鉴定报告书。

虎杖悠仁一头雾水，上一回鉴定结果一直是家入老师拿着，他自己并没有看到，报告书密密麻麻地写着的那些专业词汇，他也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但本能告诉他，自己现在不可以不听五条老师的话，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问：“这是……什么？”

“是清清楚楚告诉我悠仁就是裕也生母的证据哦。”五条悟晃了晃手中的报告单，一句话无异于当头棒喝，把少年的神色定格在慌乱和惊恐上，“因为硝子不在，所以我就擅自用悠仁和裕也留下的血样做了，得到结果时我真是吓了一大跳啊，比我小十三岁的悠仁竟然是我的孩子的生母，哈哈，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虎杖悠仁忍不住后退一步，声音经不住有些发颤：“五条老师，我……”

糟了，让五条老师自己发现，而不是由他亲自告诉他，这真是最坏的方式。

“我做了好多好多次，都是这个结果啊。”五条悟继续道，“我坐在这里想了好几个小时，悠仁怎么可能会生下裕也呢？后来我突然想到，悠仁身上之前一直覆盖的奇怪的时间咒力，为什么交流会时悠仁的咒力有了大幅提升，为什么悠仁在舞滨时表现得好像根本就不是第一次遇到这件事，为什么裕也对悠仁这么亲近，执意要喊悠仁妈妈。啊啊，那时我突然明白了，原来不是裕也任性，而是我才是那个被喜欢的孩子蒙在鼓里的可怜蠢货啊。”

喜欢的孩子……

少年急得眼睛都微微发红，他连忙摇头，又本根没做好面对这种情况的心理准备，语无伦次地解释着：“不是的！五条老师，我……我只是还没想好该……”

“悠仁回到过过去，对吧？”五条悟一语戳破了虎杖悠仁的所有不得已的掩饰和谎言，“所以悠仁身上才会一直有时间咒力阻碍反转术式，十年前，我十八岁时在酒吧遇见的那个人，怀上我的孩子的那个人，就是悠仁吧？”

得知真相的一刻，五条悟混乱极了，他此生还从未如此混乱过，大脑似乎被名为虎杖悠仁的毒药锈住了。

五条悟的声音难得低沉喑哑，他像个没有喝酒却落魄的醉鬼，一颗心浇筑在自己那个天真的学生身上，到头来，这个从来不对他隐瞒任何事的孩子，却给了他当头一棒。少年绝不会做没有理由的事，然而不管是什么理由，他却都没有告诉自己，而是选择独自承担，甚至独自生下了他的孩子。

这实在是太糟糕了。

五条悟虽然不记得那个人是谁，但那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他记得那个男孩是怎样在他喝得云里雾里的时候走到他身边，轻轻地抓着他的手臂蹭他，用闪烁的眼睛看他。他本来是不屑于在酒吧这样的地方寻找脏兮兮的情人，但他却带着那个男孩离开了。

五条悟那阵子心情不佳，因此不由自主把坏心情发泄到了床上。第二天早晨醒来，那个Omega已经不见了，没留下任何信息，五条悟反而发了好大的火，后知后觉，难道他是被免费当鸭使了吗？

那个人，竟然是悠仁，竟然是自己的学生。

让悠仁看到了年轻时恶劣的自己，还让年仅十五岁的孩子怀上了更小的孩子，甚至让悠仁一个人熬过那些大家族里佣人伺候不断的金贵Omega都难熬的孕期和生产。

自己尊敬的老师居然是个这样不负责任的人渣，为什么悠仁还能用这么闪亮崇拜的眼神看他呢？

可是自责之余，五条悟感到了难以抑制的怒火，他甚至一个人在医务室里，捂着眼睛被气得发笑，悠仁为什么要选择自己承受这一切？又是什么事让悠仁心甘情愿把身体奉献给自己的老师？究竟是什么事，让他的男孩甘愿承受这么大的痛苦！

啊啊，算了，悠仁实在是个戏弄老师的坏孩子，这样的孩子，必须得到教训才行啊。

男孩还想做出解释，可眼前的男人似乎并不打算再听了，用双手将他的脸颊捧过来，用嘴唇把他焦急想要说出口的话语封住了。五条悟似乎一点不打算留情，一个吻将虎杖悠仁吻得面色通红，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

几次亲吻之后，五条悟开始慢慢闻到从虎杖悠仁身上散发出来的香甜的信息素气味，是甜丝丝而熟透的橙子。

在那一刻，五条悟忽然回想起了，自己在那天夜里闻到的就是这个味道，他低头去看悠仁的脸，男孩显然是被迫进入了潮期，琥珀色的眼珠是从水里捞出的宝石，神情已经有些涣散。

实在是不能怪那时候的自己，看见这样的场景，让这个男孩怀上自己的孩子吧，恐怕是唯一充斥大脑的疯狂想法。

五条悟把虎杖悠仁带回了病房，悠仁似乎已经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通红着脸缩在床头怯怯地看着自己的老师。

“对不起，老师……”

“悠仁错在哪里了？”

“……我不该用Omega的身份勾、勾丨引老师……老师明明从未在意过我的性别，我辜负了老师的期待，对不起……还擅自怀孕生下了老师的孩子，对不起……一直瞒着老师欺骗老师……抱歉……”

“悠仁还是不明白啊。”

五条悟几乎全无余裕，他只想把男孩拆开来吞进肚子里。

小小的病房被融合的信息素填满，少年的声音起先还是明晰的，后来便只剩下神志不清的呓语。

“悠仁，对不起。”五条悟深深嗅着那甘甜的甜橙清香，“明明悠仁才十五岁，我却让悠仁怀上了我的孩子，可是我自责的同时却又好开心……悠仁从里里外外都变成了我的东西，是我的孩子的妈妈啊。”

大概是有些昏头，少年清醒时不敢坦白的话此时却自然地脱口而出，他看着五条悟的脸，摇摇头哑声道：“我不怪老师……是我想怀上老师的孩子的……就算不是为了拯救老师，我也愿意的……因为我喜欢老师……”

五条悟的眼底写满了疯狂的独占欲，他的悠仁啊，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吗？

五条悟再也听不下去，他好像失去了大人该有的游刃有余，急躁又富有侵占欲，身心似乎都快被少年的赤诚抽空。

“悠仁，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因为那时的五条老师离开我了……我眼睁睁看着一切，却什么也做不了……所以我许了愿，希望可以改变一切……那个咒具出现了，它让我回到了过去，告诉我去怀上老师的孩子……对不起……五条老师，一直瞒着你，我只是太害怕重蹈覆辙了……”

原来是这样。

原来他的男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五条悟高高飘在天上的心，似乎重重地落回了胸膛中，一颗心颤抖不止，同时被愧疚和酸楚的喜悦填满。

“对不起，那时的悠仁很害怕吧。”五条悟沙哑道，“老师不会再离开悠仁了，就算悠仁有一天讨厌我了，我也会死死地把悠仁绑在身边，被我这样的人爱着可是比地狱还深的地狱，悠仁真的决定了吗？”

“……我……我不会讨厌老师……老师是我最喜欢的人……”

“悠仁，以后有什么秘密都不要瞒着我，好不好？”

“嗯……好……都会和五条老师说的……”

“也不要再让我担心了。”

“嗯……”

“好乖好乖，那悠仁再为我生一个孩子好不好？我想要一个长得像悠仁的可爱的孩子啊。”

“我知道了……！五条老师……我……我会为老师再怀上宝宝的！”

“啊，悠仁用了‘宝宝’这个词呢，好可爱。”

蓝色的迷迭香热浪再次袭来，将少年卷入其中，香橙的皮被人剥开，成为一顿果腹的饱餐。

虎杖悠仁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病房里蒙着一层朦胧的暖黄色的光，似乎是隔着轻薄的窗帘，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

这一次醒来，似乎耗费了他比从受伤后的昏迷中醒来更长的时间。虎杖悠仁睁着茫然的双眼，大脑半天缓不过劲来，仿佛在浆糊里浸泡了一整晚。

渐渐地，虎杖悠仁发现，自己所处似乎并不是原来的病房，而是新的一间。他想伸个懒腰坐起来，身体的无力感和巨大的酸痛感忽然袭来，虎杖悠仁沉甸甸地跌回床里，身体的感官终于开始作用了。

“啊！好痛！嘶嘶嘶——痛死了！”

男孩趴在床上，捂着腰眼泪汪汪地惨叫起来，浑身仿佛是被绑在大马路上被车子在身上碾了一整晚似的，连胳膊都酸得抬不起来。他动了动小腿，才发觉自己两只膝盖上也贴着两块圆形的创可贴，似乎是擦破了皮，不过这点小伤和他几乎动弹不得的腰臀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

他是残疾了吗？！还是瘫痪了？！是时空穿越的后遗症？！

虎杖悠仁在床上惊恐万状地趴了一阵，大脑总算是不负所望地回想起，昨天晚上五条老师抱了他，准确来说是狠狠地抱了他。

虎杖悠仁唰地红了脸，脸埋在枕头里，气呼呼地想着，五条老师好过分，明明连舞滨骚乱都挺过去了，他可不想因为这种丢脸的理由死掉！

虎杖悠仁摸摸自己的后颈，被皮肤上深深的带痂牙印惊了惊，五条老师，到底是想标记他，还是咬死他？

虎杖悠仁花了一分钟的时间，才气喘吁吁地勉强把自己的身体摆正。

门外响起由远及近的皮鞋声，五条悟打开房门，容光焕发道：“悠仁醒了，老师带了悠仁喜欢的蒸饺回来哦！”

虎杖悠仁缩在被子里默默看着五条悟，最后干脆赌气地扭头不看他，他本来想转身的，可是他的身体实在是做不到。

五条悟却是心情极佳，他搬来椅子，没坐像地把手搭在椅背上反坐着：“悠仁身体还难受吗？”

虎杖悠仁闷声回答：“……好痛。”

“那悠仁这几天就好好休息吧。”

“……为什么不用反转术式帮我治好啊五条老师！”

“不行，因为这是对悠仁的惩罚嘛。”五条悟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当然要让悠仁好好记住了，放心，我知道悠仁是精力旺盛的小老虎哦，很快就会恢复的吧。”

……好过分！

“悠仁不要生老师的气哦？”五条悟摘下眼罩，可怜兮兮地用蓝眼睛看着他，身为欺负男孩的人，倒反客为主露出了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不然老师会很伤心的。”

虎杖悠仁在心里哀嚎，果然还是大人的五条老师可怕多了啊！

“好，悠仁复学的时候就正式把悠仁作为我入籍的妻子介绍给大家吧！本家那边的人也要通知一声才行呢……”

“欸？！要、要入籍吗？！”

“当然啦。”

虎杖悠仁红着脸摸了摸脖子：“但我身上全是老师的味道啊，就算不说……也立马就会被发现吧……”

“哈，就是因为悠仁总说些可爱的话，老师才会忍不住啊。”五条悟微微叹了口气，在心里不知多少次为男孩的率直可爱感到头疼，他摇了摇手指，“对了，悠仁昨天晚上答应我的事，要记住哦。”

……好像是答应过老师什么事来着。

昨夜的记忆慢慢涌入脑海，虎杖悠仁不太自在地抓了抓鬓发，小声道：“知道了啦……因为我自己也不喜欢寂寞，所以……让裕也多一个伴也不错……”

男孩憋了一阵，又红着脸说：“可是这也不是我说怀就能怀的啊老师！”

五条悟却意外地不说话，而是微怔地看着虎杖悠仁，诧异道：“欸？悠仁是在说……多生一个宝宝的事吗？”

“五条老师不就是在说这件事吗！”

“……其实我是在说不要对我藏着秘密和不要离开我这件事，至于宝宝嘛，那个时候只是随口一问啦，因为悠仁迷迷糊糊又乖巧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看上去什么事都会答应。”五条悟眨着眼睛盯着虎杖悠仁，双眼越来越亮，“本来想着悠仁生下裕也太辛苦了，不会想再要宝宝了，悠仁真的愿意吗？真的？真的想和我再要一个？”

“老师原来在捉弄我啊！啊真是的！五条老师不想的话就算了！”

“唔……怎么说呢，悠仁不管生多少个我都会想要呢。”

“生不了那么多啊……”

“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哦悠仁，老师很有钱啦，多少个都可以照顾得好好的。”

“不是钱的问题！”

十月下旬，虎杖悠仁正式复学。

五条悟向大家宣布虎杖悠仁已经入五条家的籍时，高专的众人意外地并没有太惊讶，众人表示自己都是有眼睛的，有些事一眼就看得出来，更何况还那么明显。

五条悟本想接着宣布悠仁是裕也的生母，被虎杖悠仁急急忙忙地拦了下来，表示这件事的冲击恐怕还是过大了，等晚一些日子再告诉大家也不迟。

夏油杰作为高专的执教老师，也时常会带一年级孩子们的课程，他诧异地发现，虎杖君对他表现出别样的兴趣，总是会用好奇又探索的眼神盯着他。

因为蝴蝶效应的影响，这个世界原来的记忆虎杖悠仁并没有保留下来，此时的夏油杰对他来说，还是他不太了解的那个五条老师的挚友。

于是，复学后的某天，虎杖悠仁找到夏油老师，好奇地询问他和五条老师从前在这里念书时的事。

“悟没有和你提过吗？”夏油杰想了想，又笑道，“也对，毕竟悟那个时候的性格简直就是个尾巴翘上天的恶劣不良啊，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恐怕也不会对虎杖君说吧。”

“这、这样啊……”

高专时候的老师有多恶劣，他其实是知道的啊。

接着，夏油杰给虎杖悠仁发了一些一直保存在手机里的许多年前的照片和视频，大部分记录着五条老师、夏油老师和家入老师三人在高专就读的日子。

五条老师的青春，虎杖悠仁原本没有机会参与，但蝴蝶扇了翅膀，他才成为了其中一段插曲。

他在照片里看到了年轻的五条悟对着镜头做鬼脸、三人在海边游玩、家入老师戒烟失败的日记、夏油和家入两人戴着五条悟同款黑色墨镜模仿他的手势，渐渐地，镜头里出现了一个幼小婴儿的身影。

五条悟脸色铁青地穿着婴儿背带服站在教室门口，视频背景音是夏油和家入的笑声，怀里六个月大的婴儿睁着葡萄似的大眼睛滴溜溜盯着镜头，浅蓝色的口水巾上画着可爱的白色猫咪。

杰：“悟，你居然还懂得给他戴口水巾？图案还挺可爱的哦。”

硝子：“真辛苦啊，悟爸爸。”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啊！”五条悟脸色青红交加，“他口水流得到处都是，不戴怎么行！这是家里买来寄给我的！不是我买的！”

硝子：“你儿子真可爱啊，小裕也君，长大了不能像你爸爸这么臭屁。”

“喂，硝子，不要随便摸他的手，他会吃手指啊！”

“是合格的爸爸啊。”

“好了，别拍了你们两个！可恶，这家伙的妈到底是谁啊！就这么丢给我真是烦死了！”

看着年轻的五条老师和小小的裕也，虎杖悠仁莫名鼻子有些酸，真好啊，他也好想和五条老师一起看着裕也长大啊，不过没关系，毕竟裕也的未来有他在了。

虎杖悠仁：“对了，夏油老师，你和五条老师过几天要到海外出任务对吧？”

“是啊，悟可是朝我抱怨了好久，说一刻也不想离开虎杖君。”

“老师好任性！不过五条老师居然会同意海外的任务，真稀奇啊……”

“也是因为前阵子悟把上层那些家伙吓得不轻，所以不得不通过一些实际表现来安抚他们啊。”

“啊，是因为我的事啊……”

“虎杖君不用自责哦。”夏油杰笑道，“应该说那些家伙应该好好感谢虎杖君，如果没有你，没有人约束得了悟的话，那可真是令人无法想象的大灾难啊。”

事实正如夏油杰所说，他们二人到海外出差后，虎杖悠仁一天至少也要和五条悟通六七次电话，而这已经是五条悟能接受的最低次数了。

五条悟离开的时间里，五条裕也暂时由一年级三人一起看顾，三人出任务时，偶尔也会带上裕也，他的咒术学习则主要由夜蛾校长亲自负责。

这天任务结束之后，四人一起去了一家快餐厅吃晚饭，虎杖悠仁刚刚结束和五条悟的视频通话，连裕也都撑着脑袋坐在一边说爸爸话好多。

虎杖悠仁打开菜单，问道：“你们想吃什么？”

钉崎：“快餐厅只能吃些薯条汉堡披萨之类的东西吧，我就要夏威夷烧肉披萨好了。”

伏黑：“普通的鸡肉汉堡就好。”

钉崎：“最无聊的选择啊。”

“那我要一份超大号巨无霸牛肉汉堡好啦。”虎杖悠仁又问裕也道，“裕也想吃什么？”

“我也要牛肉汉堡。”

“好哦。”虎杖悠仁道，“这里有蔬菜沙拉和玉米杯，还有裕也喜欢的芝士卷哦，裕也要吃吗？”

“想吃芝士卷。”

“嗯，芝士卷配甜度百分百的奶油沙拉酱对吧？裕也的口味和五条老师真像啊。服务员，这里点单！”

看着虎杖悠仁和裕也两人说话，钉崎忍不住道：“虎杖，你还真是适应妈妈这个角色啊，完全就和我妈跟我说话的语气一样。”

虎杖悠仁面色一僵，略显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随口糊弄了过去。虽然知道钉崎指的是自己入了五条籍这件事，毕竟入籍了，也算是裕也的继母了。

可是他不是继母，他是亲生的啊！这让他怎么说出口！会被钉崎吐槽到死的吧！

伏黑平静道：“虎杖现在是五条老师的妻子了吧，而且裕也一直很喜欢虎杖，亲近是应该的吧。”

虎杖悠仁：“……伏黑，你这么平静让我好羞耻。”

“嚯——虎杖，年纪轻轻就做妈妈了啊。”钉崎恶作剧般地笑望着他，“你这个年纪的男子高中生明明应该过着像伏黑一样每天吃便利店便当再偷偷看爆乳女角色漫画的生活才对。”

伏黑：“我不看那种漫画……”

虎杖悠仁：“……有什么关系，裕也很可爱哦，噢噢，东西来啦。”

虎杖悠仁自然而然地帮裕也打开汉堡和芝士卷包装纸，再拿起自己的份：“哇，好香！一定很好吃。”

虎杖悠仁满足地咬了一大口汉堡，刚刚嚼了几下，放在平时，本该焦香劲道的牛肉此时吃起来却莫名让他感到有几分油腻不适，他微微皱了皱眉，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又咬了一口，这一回，他的脸色明显差了起来。

虎杖悠仁放下汉堡，惊慌地捂住嘴，最后实在忍不住，匆匆站起来和三人说他去一下洗手间。

虎杖悠仁冲进洗手间，弯腰扶着马桶吐了出来。吐完后，他按下冲水键，到洗手池边洗了洗，狐疑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己吃坏东西了吗？

正这么想着，呕吐感又涌上来，虎杖悠仁急忙跑回隔间，又吐了一轮。伏黑此时正走进来看看他情况，看到他伏在马桶边吐，担忧地拍了拍他的背：“怎么吐了？是这里东西不干净吗？”

“呜哇……好难受。”虎杖悠仁拍了拍胸口，呕吐感这才慢慢缓解，“不会吧，我才吃了两口……”

虎杖悠仁的声音忽地戛然而止，他呆呆地怔了一会儿，猛地站起来，脸庞渐渐抹上几分绯色：“啊，难道是……”

伏黑疑惑地看着他：“是什么？”

“喂，你们两个在里面干嘛呢！”钉崎的声音从洗手间外传来，“虎杖你这家伙怎么了？”

虎杖悠仁慢吞吞地从洗手间出来，眼神乱飘着，他摸着头发，磕磕绊绊道：“啊，我……我突然不太舒服，不想吃了……我先回高专好了！你们继续吃吧！”

钉崎：“哈？怎么了这么突然？是刚才的咒灵吗？你受伤了吗？”

“不是！就是单纯不太舒服……”

虎杖悠仁越想越觉得是自己心中所想那个可能，毕竟自己也不是第一次了，但这种事无论多少次，他都会害羞到无地自容啊！

裕也盯着虎杖悠仁看了一阵，忽然走了过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肚子，夹杂着暖色调的蓝眼睛如浩瀚星河般徐徐闪动，半分钟后，他抬头抱住虎杖悠仁，脸上满是兴奋和欣喜：“妈妈，是妹妹！”

虎杖悠仁宕机道：“……啊，果然是这样吗。”

伏黑和钉崎盯着虎杖悠仁，两人的神色都千变万化。

虎杖悠仁抱住头蹲下身哀嚎：“啊为什么这么快啊！我才刚复学！不要啊！”

海外某间高级餐厅内，五条悟正无聊地挖着桌子上摆着的一份换算成日元大约也要三万元一份的精致甜点，高档甜点被他的勺子摧残得坑坑洼洼，五条悟却全没兴趣，叹出了今天第不知道多少回气。

坐在他对面的夏油杰阅读着一份英文报纸，头也不抬道：“脸很臭啊，悟。”

“哈，我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悠仁和裕也了啊，就这样还想让我笑出来吗？”五条悟道，“没有冲回日本暴揍那群人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的确很仁慈。”夏油杰毫不怀疑道，“但你不是每天都要和虎杖君打七八个电话吗？”

“多吗？很少啊。”

“哈哈，虎杖君能受得了真是个奇迹呢。”

“要是那几个咒具再找不到，干脆把这个地方夷为平地好了。”

“那样的话悟会被当成恐怖分子国际通缉吧。”

就在这时，五条悟的手机响起，他拿起来一看，发现竟然是万年不主动给自己打电话的儿子打来的，他立马接起，抱怨道：“裕也，爸爸和你说……”

“爸爸，妈妈怀孕了。”

“……哈？”

“是妹妹。”

“……我马上回来。”

此时的夏油杰看着迅速消失的五条悟，唯一在心中所想的只有，悟至少把他那份贵得要死的甜品付了钱再走吧。

End.

正文完结啦！感谢喜欢！肉的部分照样不放在这里，不看不影响剧情，需要的可前往微博 虎皮路路卷 看！可能还会有个带崽的小番外